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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esday, May 09, 2006

古巴遊記

古巴照片:
http://www.flickr.com/photos/lam_kuo/sets/72157601459797199/

2006 05 09 (Tue) 飛去古巴首都夏灣那(Havana
乘坐Cubana航空14:20CU153航班去古巴首都夏灣那(又譯哈瓦那),飛機是蘇製的客機,跟去年10月底去北朝鮮時的客機同一類型,很窄,雖然我不是很高,可是我坐都頂腳,動都動不了。另外很多乘客可能是來探親的,都是大包小包的。飛行時間是1小時15分鐘,古巴比墨西哥快一個小時。

辦完入境手續後,就去換錢,外幣都要換成一種叫Convertible Peso的貨幣(簡稱CP或者CUC)。有點像1979年剛改革開放時的中國一樣,外國人要使用人民幣代用券,而且只能在官方的找換店和銀行兌換。

用美元換錢會有10%的附加稅,可是用墨西哥披索也沒有划算多少。以同等500美元來算,帶墨西哥披索只划算2美元,因為他們用很低的匯率,這跟加10%的附加稅沒有甚麼分別,我還要帶著厚厚的一大疊鈔票,早知如此,就帶美元算了,最划算是用歐元,匯率比較高。

入住夏灣那市中心的一間Casa Particular(一種家庭旅舍),一些家庭騰出一間或兩間房間出租幫補家計。這種家庭旅舍比酒店便宜,不過對我來說仍是相當貴,一晚要25CP30美元),而且算是最便宜的了,只有風扇、公用衛浴,不過倒是很乾淨。

離我的旅舍不遠就是中國城,不過嚴格來說只能稱之為唐人街,因為只有一條小街,有幾家中國餐館,還有一個路邊攤的書店叫做孔夫子書攤,可是卻是古巴人開的,只有幾本中文書擺放。我選了一家叫天壇的中國餐館吃飯,老闆是上海人,我也算是半個上海人,馬上拋兩句上海話。侍應都穿著紅色的旗袍,她們的身段都很好,可是旗袍穿在洋人們身上似乎有點奇怪。點了一個紅燒獅子頭,真美味。


2006 05 10 (Wed) 夏灣那 I
今天是來中南美洲六個月紀念。

夏灣那是古巴的首都,也是第一大城,人口有兩百多萬,當地人稱此城做Habana或者是La Habana。上午去了這裡的舊國會(Capitolio Nacional),這座建築和美國華盛頓DC的國會很像,是1929年蓋的,花了17百萬美元,用了5,000個工人,32個月又20天完成。到了1959年後,這裡變成了國家科學委員會和國家科學與科技圖書館。這座建築很宏偉,內部裝飾得也很精緻和漂亮。

出來後,在門口遇到了一個第二代的華人,他父親於1920年代末從廣東中山來到古巴,母親是古巴人,他在古巴出生,現在已經是75歲了,可是從來沒有離開過古巴,只會說西班牙語和英語,他還要展示他會一點中文,硬要寫他的名字給我看,他叫做鍾八生,好奇怪的名字。古巴人都喜歡和人聊天,今天一天就碰到好幾個。

舊國會以北就是夏灣那大劇場,這座劇場是美洲(南北美洲)最老的劇場,最早建於1837年,能容納1,500名觀眾,參觀時還看到一些演員在排演,其中跳Flamenco最吸引人,有兩場表演在本月2324日,不知那天是否還在夏灣那?我買了一張明天的票子,是歌劇「蝴蝶夫人」。

下午去了革命博物館,這裡展示了當年古巴革命時的照片,其中也有一些哲古華拉(又譯格瓦拉)的照片。自從1898年美國與西班牙戰爭結束之後,美國一直想佔領古巴,因為在資源、在戰略方面,古巴都非常重要。早在殖民地時代,美國曾多次出錢向西班牙買古巴,可是西班牙不肯賣。現在的卡斯特羅也不買美國的帳,美國也沒有辦法,只好用禁運的手段。館內還有介紹美國入侵豬籮灣事件、古巴飛彈危機(古巴稱做十月危機)、還有CIA策劃暗殺和明殺老卡等資料。這裡還陳列了當年老卡乘坐的El Granma號遊艇,是老卡與革命軍從墨西哥回古巴革命的船,簡直是一個革命聖物。

博物館的旁邊是一家很有名的雪茄煙廠(Real Fabrica de Tabacos La Corona),是生產CohibaMontecristo,和Romeo y Julieta幾個名牌,可惜的是最近沒有開放參觀。


2006 05 11 (Thu) 夏灣那 II
夏灣那的市中心區(Centro Havana)和老城區(Havana Vieja),都是老建築,在這裡似乎找不到任何新的建築,時間好像一直停留在50年代,不止是建築,連汽車也是,這裡滿街都是50年代的美國古董車。好像古巴革命後,這裡沒有增加一棟建築。

來了兩天,才開始瞭解一點兒古巴的貨幣制度,有點複雜。早在1992年,古巴披索、美元和一種代替美元的貨幣叫Convertible Peso(簡稱CP或者CUC),都是流通的,當時1.00美元等於1.00 CP。到了20037月,政府為了控制民間的美元,在一星期內都要換成CP,過了一星期後,1.00美元只能換成0.9 CP,而且還要支付10%的稅,所以1.00美元只能換成0.81 CP1.00 CP等於24.00古巴披索,在市面上,有些貨品需要用CP買,有些是用古巴披索,例如,買麵包、街市買菜、路邊攤小食等、本地人坐公車,都是使用古巴披索;買礦泉水、買酒、乘計程車、上館子吃飯、買巴士票(遊客)、買機票,還有其他進口貨品等,都必須使用CP。據說他們當地人發工資,會有CP和古巴披索兩種。

可能是計劃經濟的原因,也許是受到外國禁運的影響,商店裡都沒有甚麼貨品賣,很多貨架都是空空的,買東西很多時候都要排隊。由於商業不發達,很多一樓的位置都是住人,很像上海未開放時的租界區。

晚上去看歌劇「蝴蝶夫人」,可能是票價太貴、也許是旅遊淡季,觀眾少得可憐,只有不到100人。以前,一張票子才10美元,現在卻要20 CP25美元),本地人只要花3古巴披索就可以坐到四樓去看。演員演得很精彩,樂團演奏也很出色,可是就是沒有人來看。


2006 05 12 (Fri) 夏灣那 III
古巴有個民族英雄叫荷西馬提(Jose Marti),他是在古巴獨立戰爭中犧牲了(1895年),他的文章寫的很好,還會作詩,在當時影響很大。無獨有偶,在菲律賓獨立運動時,有一個人也叫荷西(全名是荷西黎剎),他們兩個都曾為了推翻西班牙的統治而犧牲,到最後也都成功了,也許荷西這個名字才是西班牙的剋星。

夏灣那有很多博物館,不過很多都是很小,而且很多只有西班牙語的說明。另外,可能是旅遊淡季的關係,部份博物館正在維修。這裡也有一個Simon Bolivar的博物館,雖然他出生於委內瑞拉、死於哥倫比亞、有一個厄瓜多爾的情婦,可是這三個國家都很少介紹他的生平事蹟,反而在這裡卻有很詳細的圖片和文字說明,另外,館內還弄了一些泥塑來說明,非常有趣。

這裡還有一個浪姆酒博物館(Museum of Rum),是屬於Havana Club酒廠的,浪姆酒是由甘蔗汁提煉而成的,古巴是產甘蔗最適合的地方,順理成章它的浪姆酒也是世界上最好的。甘蔗這種植物是相當有趣,甘蔗汁可以做糖和浪姆酒,蔗渣可以做紙和紙板,葉子可以燃燒做燃料,全身沒有一點浪費。

雖然古巴很窮,可是人民還是比較友善的,在馬路上很多人會跟你打招呼,問你從那裡來,還要跟你握手,可能他們很少見到亞洲人的關係吧?當然也有部份人只想向你推銷雪茄煙的。最有趣的是有些女人把我攔住,要摸我的頭髮,昨天已經遇到兩個了,難道她們未見過頭髮較長的亞洲人?古巴的治安據說是美洲最好的,很少聽聞有打劫的,不過公共汽車上的小偷還是時有所聞。


2006 05 13 (Sat) 夏灣那 IV
早上去了美國大作家海明威的博物館,我以前只知道海明威在中美洲住過,可是並不知道他是住在古巴,而且一住住了22年(19391960年)。他的住所離夏灣那以南約15公里,房子周邊有高高的圍牆,裡面有很多棕櫚樹和竹子。他住的房子正在維修,所有東西都搬到旁邊的小平房,房間除了陳列他的書和簡單的傢俱外,還有就是他去非洲打獵回來的動物標本。此外,他經常出海釣魚的遊艇El Pilar號仍然保留著。最有意思的是他給他去世的幾隻狗都做了墳墓。

從夏灣那老城區過海去對面,就是Parque Historico Militar Morro-Cabana,那裡有兩座城堡,其中一個有一個海事博物館,另一個是古巴革命後的軍事學院,當年Che也曾在這裡辦過公。這裡有一個很小的Che博物館,展示了一些他的照片和使用過的東西。


2006 05 14 (Sun) 夏灣那 V
可能是昨天在餐廳吃了一些不乾淨的食物,昨晚開始一直拉肚子,所以今天也不準備出門了。其實餐廳有時客人較少,還不如那些路邊攤來得乾淨。來了夏灣那幾天,都是在中心區和老城區活動,還有一個Vedado區還沒有機會去,等遊完其他幾個城市回來後再去吧!

下午去了旅遊中心,本想買明天去Santa Clara的巴士票,可是電話一直沒有接通,只好明天早一點去巴士站買車票。


2006 05 15 (Mon) Santa Clara
早上乘坐9:30的巴士去Santa Clara,可能古巴人很少出門去旅遊的,所以巴士的班次很疏,從夏灣那出發到Santa Clara一天只有三班車。這裡主要有兩大巴士公司:AstroViazul,其中Viazul是空調車,是給外國遊客,停站較少,時間較快,當然價錢也比較貴一點。公路上的路況也不是很好,有很多坑坑洞洞,行駛時非常顛簸,不過路上車子卻是出奇地少,這跟北朝鮮有點相似。坐我旁邊的是一個住在美國的古巴女子,現在回來探親,美藉古巴人每三年可以回來古巴探親一次。她母親5年前抽中了籤,可以入藉美國,所以把她帶去了,可是她父親仍然在古巴。大約不到4個小時的行程就到了Santa Clara

Santa Clara可以說是古巴的革命聖地之一,在19581229Santa Clara戰役決定了古巴革命的勝利。當時Che帶著300多個革命軍,在這裡一個火車交流道上伏擊前總統巴迪斯達(Batista)的政府軍,他們先用一輛推土機把政府軍的補給火車攔住,雙方開火交戰不到90分鐘,政府軍就投降了,革命軍繳獲了大批的軍火。其實當時政府軍有3千多人,可能他們做夢也沒想到革命軍只有300人。兩天後,前總統帶著4千萬美元逃到多明尼加共和國,後來去了西班牙過著流亡的生活一直到1973年去世。

這裡有一個小型博物館,就是用幾個火車車箱來做成的,感覺有點像當年交戰後的情形,可是展示的內容並不多,當年的那部推土機,已經成為了革命戰車在展示了。

另外,這裡是屬於Villa Clara省,1962年的古巴飛彈危機就是在這個省發生。那些中程導彈就是放在Santa Clara以北的Sagua La Grande。當時還有一個小插曲,據說老卡膽子很大,親自來飛彈基地巡視,剛好有一架U-2偵察機在上空巡視和偷拍。在場的指揮官說只要按一下按扭,森姆2型地對空導彈就會令它消失在銀幕之上。老卡問是那一個按扭,指揮官說是這一個,老卡就按下去了,結果那架U-2偵察機就被打下來了。當然這可能只是一個笑話故事,不過事實上當年確實有一架U-2偵察機沒有飛回去。

旁晚時下了一場大雨,我在騎樓避雨的時候,有一個古巴中年人見到我後,叫我進去他的餐館裡避雨,還請我喝浪姆酒。他也有一個可悲的故事,他兒子6歲時就跟他離婚的太太去了美國,已經17年了,都沒曾回來看過他,他說這是他永遠的痛。最有趣的是他說他見過Che,當年他只有6歲,他說Santa Clara戰役之後,Che的左手受了傷,還綁了繃帶,他還跑去親了他兩下。我沒法判斷他說的是真還是假,不過聽起來就很有意思。

晚上電視裡有一個訪談節目,最近一期的福布斯雜誌報道說卡斯特羅是全世界第七富有的人。老卡親自上電視答辨,當然都是用西班牙語,我要勞煩房東的兒子幫我翻譯。老卡很生氣,說了很多,說是美國人最會說謊了,他把美國的歷史謊言一一敘述,最後他說如果有人能證明他有一美元存在外國銀行,他就馬上下台。


2006 05 16 (Tue) Santa Clara
除了Santa Clara戰役外,這裡還有Che的陵墓。在1967108Che在玻利維亞受槍傷後被補,第二天就被CIA槍斃了。當時就埋在玻利維亞,後來在1997年才把遺骨挖出來運回古巴。老卡在199710 17日的一個紀念儀式上,在他的陵墓旁點燃了長明燈。

這裡還有Che的博物館,裡面有很多Che的照片,有童年的、讀醫學院時的、騎摩托車遊南美洲時的、參加革命時的和革命後的,是我看過最多的有關Che的照片。這裡還有一張照片是在Santa Clara戰役之後的,他的手臂的確是受了傷,還綁著繃帶的,不過是左手。據說他有四個兒女仍住在夏灣那,兩個兒子都是律師,一個女兒是小兒科醫生,另一個女兒是獸醫。

乘坐10:50的巴士去Trinidad (一天只有一班車),車程3個小時。本來應該是很近的,不過車子要先繞到Cienfuegos市,然後才到Trinidad

Trinidad是一個UNESCO城,位於Sancti Spiritus省以南。其實中南美洲很多國家都有Trinidad這個城市名字,它是指天主教裡的三位一體的意思(Trinity)。行李放下後就去遊城,可是街道很髒、很多老房子都很破舊,有些還在維修,只能看到一些工地,整體來說好像沒有甚麼可看的,去了兩個博物館,展示的都差不多,都是19世紀的一些老傢俱,看多了就不是很新鮮了。最有意思的是經過了一個雪茄店,裡面有人表演怎樣卷製雪茄,說是他曾經卷製Cohiba雪茄的,那人手法非當純熟,不到兩分鐘就完成一枝。

在古巴革命裡,除了老卡和Che外,還有一個重要人物叫Camilo Cienfuegos Che稱他做人民的象徵(The image of the people)。當Che在打Santa Clara戰役時,他在本省北部一個叫Yuguajay的地方開辟了一個戰場對抗政府軍,本來是要盡快消滅政府軍後去Santa ClaraChe的,可是政府軍頑強的抵抗,到了19581231才投降,所以未趕上Santa Clara戰役。古巴革命結束後,他成為夏灣那陸軍總司令。後來老卡命令他去抓一個反革命,事後在回夏灣那的途中,他的小飛機墜落到大海,遺骨一直沒有找到。每年的1028日(他的死忌)都有一些紀念活動,一些學校會安排學生們到海邊去獻花。


2006 05 17 (Wed) Trinidad
早上去了另外幾個博物館,其中Museo Nacional de la Lucha Contra Bandidos據說裡面有一個U-2偵察機的殘骸,可是我看了一下覺得不太像,因為它這一塊是藍色的殘骸,而且還有一顆星在上面,U-2機身應該是全黑的,而且沒有任何星號標致在機身上。

乘坐12:30的巴士去Sancti Spiritus,由於Viazul空調巴士只有8:00的一班,所以只好坐本地巴士,車子晚到了半小時不說,70公里的路居然開了2小時15分鐘,而且車廂裡髒得要命,也擠得要命,不過幸好還有一個位子坐,本地公車和印度的公車可以一比。

入住Martha Rodriguez Martinez。我現在都是住在這種家庭旅舍,一來相對比較便宜,二來我會叫他們煮晚餐和早餐,這樣我就不用到處找地方吃飯,可以吃到住家飯,而且份量都比較大。

由於時間還早,所以去遊城,去了幾個博物館,可是都關門了,今天應該不是甚麼假期,怎麼關得這麼早?這裡有一座四孔的拱橋,是建於西班牙時期的1815年,目前也是國家歷史文物。


2006 05 18 (Thu) Sancti Spiritus
早上去逛了幾個博物館。第一個Museo de Arte Colonial(殖民地藝術博物館),還是我叫他們才開門的。在南美洲,一說是殖民地藝術,一般都是指殖民地時代的天主教的聖經畫像。可是在古巴,說起殖民地藝術,大都指殖民地時代的傢俱和擺設,還有一些富有人家的人物畫像。

最特別的是Fundacion de la Naturaleza y El Hombre博物館,在1987年,有一個古巴的作家與探險家(Antonio Nunez Jimenez),集合了432人,在厄瓜多爾叫當地的印第安人做了5艘大型獨木舟,然後沿著亞瑪遜河、黑鬼河,一直駛到加勒比海,歷時一年多,沿途經過17,422公里20個國家,重點考察了亞瑪遜流域的印第安人文化,非常有意思的探險之旅。可是他們未能去波多黎各,因為那裡是美國屬土,他們不讓探險船隊去。

下午乘坐15:10Viazul巴士去Camaguey,車程三個小時,今天由於是坐在車前面,才知道為甚麼車子開不快,公路上除了車道窄外,還不時有馬車和自行車擋路。

晚上,在旅舍裡碰到一個法國女子,她每兩年去旅行一次,上次去了蒙古,在那裡過了三個星期的遊牧生活。下一站準備去日本,她會合氣道,還正在學日文。


2006 05 19 (Fri) Camaguey(我又碰到香港人啦!)
一早去遊城,先去了這裡的革命廣場(Plaza de la Revolucion),然後去了幾個博物館,都是一些在獨立戰爭或者是古巴革命中犧牲人物的故居,似乎此城不缺革命志士。這裡還有一個省博物館(Museo provincial Ignacio Agramonte),奇怪的是,只有在星期五下午才開門,我因為要趕車,沒法看這個了。

下午乘13:30的巴士去Bayamo,在準備上車時,看到一個華人下車,我覺個他像香港人,結果他先問我,果然是香港人。由於我匆匆趕著上車,他也趕著跟他的朋友離開車站,連他叫甚麼名字都不知道,只留了一張名片給他,看是否將來有機會聯絡上?本來以為3個多小時就會到達目的地,誰知車子又繞了另一個城市(Holguin),花了快5個小時才到,到步時正下著大雨,而且天也黑了,所以就沒有出去了。


2006 05 20 (Sat) Bayamo(去古巴革命聖地朝聖)
BayamoGranma省的省會,本來此省不叫Granma省的,在古巴革命時,老卡乘坐El Granma號遊艇從墨西哥的Tuxpan回古巴,就是在此省的西南方的科羅拉多海灘(Playa de las Colordos)登陸,後來省因船貴就改名為Granma省。另外,老卡在打游擊時也是躲在本省的南部Sierra Maestra山裡,後來還在山裡成立了革命反抗軍總部,這裡可以說等於中國的延安,是一個革命聖地。

早上乘車去「朝聖」,這裡的交通非常不方便,必須要包計程車去Villa Santo Domingo,沿途還有一個警察檢查站,經過時司機還要我把車窗搖上,可能他的計程車是不能載外國遊客的。

車子停在Sierra Maestra國家公園門口,在這裡登記和買票去革命軍總部,必須要有一個導遊陪同,不能單獨行動。然後轉乘四輪驅動的吉普車上山去Alto del Naranjo,雖然只有5公里路,可是從海拔250950,中間有一段古巴最陡的路,坡度有40%

到了Alto del Naranjo後,就要徒步了,路很窄,而且昨晚下了大雨,道路非常泥濘,不是很好走,加上天氣熱、太陽又猛,來革命聖地朝聖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,需要點體力和耐力。走了約20分鐘,到達一個村莊(Medina 家族),他們是在革命戰爭中幫助老卡最多的農民家族。過了這裡以後,就不能照相了,所有相機都要放在這裡的儲存櫃裡。我一直不明白,這裡已經不是軍事基地了,難道老卡將來還要上山打游擊?從這裡再走20分鐘,就到了革命反抗軍的第一個設施(哨崗),完全由木板搭建的,這裡除了是哨崗外,還是早期的醫療室。當時支持革命軍的農民知道這裡有一個阿根廷的醫生後(Che),都分分來到這裡求醫,由於閒雜人多,為了不想泄漏革命軍總部的位置,都不讓他們進入基地範圍。而當時最多毛病是牙齒的毛病,而Che也充當牙醫,幫農民們拔了很多牙齒。革命成功後,有人來訪問這裡的農民,很多人都說Che是一個很好的軍事領袖、很好的革命家、很熱誠的人、很有魅力的人,可是並不是一個好牙醫。

離開哨崗不遠,就是一個小型博物館,陳列了一些照片和一些革命軍用過的物品。再往山上走10多分鐘,就是老卡的房間,房間四周都是木造的窗戶,還有一個地下室(據說還通往一個隧道),是由一個女革命軍設計的,她也是一個建築師。如果一旦此地被巴迪斯達的政府軍發現,可以方便老卡逃跑。房子周邊沒有砍掉一棵樹(用來隱蔽之用),老卡還有一張Medina家族送的大床,也是所有革命軍中唯一有床睡的人,其他人(包括Che)都只是睡吊床。

繼續往山上走,就是Che的住所,在總部基地裡,Che的職務是負責廣播,還有收發新聞,所以他住的靠近無線電站,也就是在山頂附近。當年每天會有三個小時的廣播,都是在晚上,廣播天線在白天時是埋藏在地底,因為政府軍有飛機不時巡邏。Che除了幫人看病外,就是接收外間的消息和準備晚上廣播的稿子,有時說不了三個小時,還會請Medina家族的人來這裡唱歌。

革命軍在這裡共住了25個月(5658年),從12人(在Granma號登陸時剩下的)到最高時有350人,食物除了由一些農民送來外,他們也去搶一些大型牧場,因此食物並不短缺,只是槍枝和藥物比較缺乏,所以要不斷地從政府軍繳獲。後來他們還在基地附近蓋了一所醫院,全是木板搭建的,除了給自己的革命軍人使用外,還方便一些農民來看病。

除了看革命軍的總部外,這裡目前也是國家公園一部份,有很多古巴獨有的動植物。由於參觀時只我一個人,導遊講了很多,我也問了很多,我還不時在想當時他們是怎樣生活的呢?怎樣策劃?革命軍之間是怎樣相處的?沒事時做甚麼?

回到城裡已經是15:30了,本想找點東西吃,可是沒有一家餐廳是營業的,找了半天,餓得都快走不動了,問了途人,指給我一個小咖啡廳(其實它只是一個小賣部),只有一些飲料和餅干,其他甚麼都沒有。在古巴有時候想找東西吃是非常困難的,即使是長途巴士站,居然也沒有一個小商店能買到飲料和餅干,更不用說是其他東西啦。

傍晚乘三輪車去巴士站(由於很近,不到半公里),可是半路車伕被警察攔下來了,可能是他們不能接載外國遊客的吧?我看他想解釋說是我硬跳上車的,可是警察也不管,我也不知道他會被怎樣的處罰,我給他一點CP,希望能補償他的損失。本來預計乘坐18:20的巴士去古巴聖地牙哥(Santiago de Cuba),車子提早到了,後來也就提早開車了(18:10),約2個多小時到步,入住古城區的家庭旅舍。


2006 05 21 (Sun) 古巴聖地牙哥 I
古巴聖地牙哥是古巴第二大城,人口有四十多萬。早上去了幾個博物館,不過都不大,而且都沒有英語說明,不過有些倒有英語講解員講解,照慣例是要給些小費的。

後來我包了一輛計程車去Granjita Siboney,是離開Siboney海灘不遠的一個小白房,這裡就是古巴革命的誕生之地。在1953726早上5:15,老卡帶著90多人(本來有116人,後來有十多人「縮沙」不敢去),開了16部車子,駛往古巴聖地牙哥市的Moncada Barracks,想跟政府軍幹一場,不過主要還是想奪取政府軍的軍火,可惜事敗,有55個人被捕,後來都被折磨至死,老卡雖然比較幸運逃到了附近的山裡,不過幾天後也是被抓起來。小白房已經成為了國家的歷史文物,也是一個小型博物館,陳列了一些當年使用過的武器。

跟著去了Castillo de San Pedro del Morro,它是一個城堡,在1997年成為聯合國教科文的世界遺產。這也是在加勒比海中,保存最好的17世紀的西班牙軍事城堡。從城堡上可以遠眺加勒比海,裡面也是一個博物館,不過沒有英語說明。在城堡門口有一個叫El Morro的餐廳,以前披頭四的Paul McCartney曾在此用餐,他坐過的椅子也被保存下來,上面還刻有他的簽名。


2006 05 22 (Mon) 古巴聖地牙哥 II
早上去了Moncada Barracks,這裡就是老卡在1953726襲擊的第一個革命目標,是一個巴迪斯達政府軍的一個主要軍營,現在已改為一個學校。雖然整棟建築粉刷得很新,可是還特意保留有當年雙方開火時的子彈痕。

當年老卡選擇這裡主要想搶奪這裡的武器,而且這裡離夏灣拿較遠(860多公里),救兵不容易到,再來他選的日子也是一個節日,預計當時的警衛會比較鬆懈,可是沒想到,剛到這個軍營門口就被發現,由於雙方的人數和武器都太懸殊,所以沒有成功。此外,我覺得老卡他們出發太晚了也是失敗的原因,早上5點多才出發,到這裡時已經天亮了,整個車隊連同90多人,目標太大,太容易被發現了。

雖然古巴聖地牙哥是古巴第二大城,可是卻沒有太多的可看性,除了Cespedes 公園附近的幾棟建築外,其他的都很破舊,加上這裡的天氣是奇熱無比,因此沒有打算久留。下午,乘坐15:15的巴士回夏灣那,車程16個小時。

離開古巴聖地牙哥以東約80公里,就是關塔那摩市(Guantanamo),是古巴最東面的關塔那摩省省會,這也是最近兩年經常在電視新聞出現的名字,因為這裡有一個美國海軍基地,在911後,這裡關了很多所謂的恐怖分子囚犯,還有發生多宗虐待囚犯事件。奇怪吧!古巴怎麼讓美國駐軍呢?說起來這也是古巴永遠的一根刺。在古巴獨立戰爭結束後,趕走了西班牙人,誰知美國人又佔領了古巴幾年,後來美國人答應讓古巴人獨立,可是要讓美國人在此駐軍,說是要保護這裡的僑民和巴拿馬運河,古巴沒有辦法,只好答應,那是根據1903年的Platt Amendment。後來在1934年羅斯福總統又修改了一些,內容沒變,說一定要雙方同意才能終止條約。古巴革命成功後,老卡曾經要求美國歸還屬土,可是美國不肯,由於兩國關係越來越壞,古巴切斷所有供水供電,後來美國佬只好自己發電和海水化淡。

美軍基地在關塔那摩市以南21公里處,面積有116平方公里,有7,000個美軍和家屬,裡面施設齊全,有高爾夫球場、遊艇會,很多運動設施,還有一個麥當勞餐廳。這個基地是美國駐外國最老的一個基地,基地周圍還埋了75,000枚地雷,是美洲地區最大的地雷區。


2006 05 23 (Tue) 夏灣那 VI
早上7:20到了夏灣那。放下行李後,先去改機票,本來是想在古巴逗留三個星期,可是兩個多星期就看夠了,於是提早離開。改機票是要花錢的,這樣改一下要50 CP60多美元),簡直是搶錢,據說有些從歐洲來的航班,改票費要一百多美元。

上次在夏灣那沒有去Vedado區,這次主要去此區看看,這裡主要是酒店和商業區,其實也沒有甚麼商業可言,想買一瓶水都找了半天,而且又特別貴(2.5美元一瓶水)。這裡有幾個博物館,其中還有一個與拿破侖有關的(Museo Napoleonico),裡面很多拿破侖曾經用過的東西。我一直不能理解,為甚麼這裡有這麼多拿破侖的東西,可是在場這麼多工作人員,沒有一個會講英語,也沒有一個能解答我的問題。

在拿破侖博物館旁邊就是古巴有名的夏灣那拿大學,這裡除了學生教授外,還有很多銷售人員,他們會說自己是大學教授,然後向遊客兜售雪茄等東西,不過從他們的談吐和舉止,很快就可以區別出來,對我來說,只是多一個人跟我聊天,他們沒有甚麼惡意。

此區還有一個裝飾美術品博物館(Museo de Arte Decorativas),裡面有一個展室還特別展示了中國清朝和日本的一些瓷器。另外,這裡還有一個特展是有關中國的樂器。在這裡我還遇到兩個從中國來的交換學生,一個從北京來,一個從山東來,是來古巴學西班牙語的,下個月就回國了。


2006 05 24 (Wed) 夏灣那 VII
早上去了革命廣場(Plaza de la Revolucion)。那裡有一個古巴民族英雄Jose Marti的紀念塔,裡面除了有一個他的博物館外,還可以乘電梯到頂樓,這是全古巴最高的建築,可以俯瞰整個夏灣那市。紀念塔南方就是古巴共產黨中央委員會(Comite Central del Partido Comunista de Cuba),也就是老卡辦公的地方。廣場北面就是內政部,大樓外牆有一個很大的Che畫像,並且還有他的標語(Hasta la Victoria Stempre),大意是勝利是屬於我們的。

跟著我依照指示去了Corona雪茄煙廠,本想去參觀一下雪茄廠,誰知門票要到市中心的一個酒店買,這裡不賣票,沒有票不能進,共產制度下有些政策讓人很難理解,沒有辦法,只好放棄。

下午去了El Floridita酒吧,這個酒吧是當年海明威最常來的,據說他一般會在傍晚時分來,一直喝到晚上11點多才回去。他最喜歡喝的是浪姆酒,加葡萄柚汁,加檸檬汁和碎冰,現在這種雞尾酒叫做Papa Hemingway,已成為這裡的招牌飲料。酒吧裡還有一個海明威的銅像,來這裡的遊客都會和它照一兩張相。

晚上又去了夏灣拿大劇場看了一場弗林明高西班牙舞表演(Flamenco),這次觀眾比較多,表演的相當精彩,舞蹈得很有感情,連面部表情都融合在舞蹈裡面,結束時全場起立鼓掌歡呼。


2006 05 25 (Thu) 飛回墨西哥的Cancun
早上叫了一部計程車去機場,可是車還沒走多遠,突然有另外一個乘客跳上車,我猜他應該是司機的朋友,我說多一個人分擔車費那也是不錯的,誰知司機說每人都要付同樣的車資(15CP),那我說我為甚麼要跟別人同車,那人只好下車,最奇怪的是司機都沒有問過我就讓一個陌生人上車。

乘坐Cubana航空12:55CU152航班回墨西哥的Cancun,由於空中交通繁忙,飛機在上空盤旋了快一個小時才能降落,比去程晚了約一個小時。

回到Cancun,感覺回到一個熟悉的世界,在超市買東西時,看到貨架上的眾多品牌,使我想起在古巴時,商店裡都沒有東西賣,在路邊攤吃東西時,也只有碎肉夾麵飽,吃Pizza也是沒有餡的,有時想吃薯片都買不到,零食只有餅干,古巴人民的生活也真夠苦的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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來古巴是因為好奇,本來計劃逗留三個星期,可是除了夏灣那和古巴聖地牙哥外,其他城市都很小,一天(有些半天)就可以遊完,此外我沒有去任何海灘,因此提早結束行程。古巴比我想像中要開放的多,很多歐洲人來古巴遊覽,不過大部份都是跟旅行團,背包客較少,因為住宿、車費都相對較高(比起其他中南美洲國家)。本來最大的客源美國人也因美國的抵制而減少了很多,他們還是可以來,只是不能讓美國政府知道,否則會被罰款5萬美元,而且還有可能充公財產。他們可以先去墨西哥,然後從墨西哥進古巴,古巴的出入境不會在護照上蓋章,所以沒有人知道你去過古巴。

老卡在位已經47年了,歷經九任美國總統(從艾森豪到小布殊),對老卡來說,他是勝利者,因為每一屆的美國總統都想把老卡弄下台,可是自己卻先下台了。對於古巴人民來說,可能不能說是完全的勝利,因為在美國的經濟制裁和禁運下,大部份人民生活過得很苦,尤其是在90年代初,蘇聯垮台、東歐解體,當時東歐國家無法再支援古巴,當時糧食都不夠吃。

有人或許會問,蘇聯已經解體,東歐也開放了,難道古巴人還支持卡斯特羅嗎?其實根據統計,大部份的古巴人還是支援老卡的,不支持的很多已經跑到美國和其他國家去了,現在約有50多萬古巴人住在美國,而大部份都在邁阿密。老卡可以說是古巴的國父,在他的領導下,雖然生活物質上比不上一些發達國家,可是古巴的教育做的很好,文盲不到2%,醫療也做得很好,醫生病人比例比很多發達國家(包括美國)都高,任何人不分貧富都能得到醫療的保障。種族問題、男女平等方面做得也相當不錯。另外,市民都有退休保障(男的60歲,女的55歲)。雖然買麵飽和其他一些民生必需品要排隊,可是至少都能買得到。相比其周邊的一些中美洲和加勒比海國家,古巴人還是過得不錯的,除了醫療和教育做的好外,至少沒有其他中南美洲國家有大區域的貧民窟。

古巴人雖然很窮,可是卻活的很有志氣、很有尊嚴。有一個古巴棒球手,被美國以年薪150萬美元挖角,他拒絕了,他說他知道150萬美元的價值,可是當金錢和國家兩者讓他選的話,他會選擇國家,多麼偉大的詞令,這可能會讓以金錢掛帥的美國人難以理解。

這裡常聽到革命,可是並不是指推翻前總統巴迪斯達的古巴革命,而是面對名種各樣的挑戰,例如:在90年代,古巴在缺油及各種物資情況下,於是古巴從中國進口了一百多萬輛自行車,提倡國民用自行車,以節省石油,當時就稱為自行車革命。

關於古巴革命,它不是一次就成功的,早在1953726,老卡就帶著90多人在古巴聖地牙哥(Santiago de Cuba)襲擊政府軍,結果沒有成功,有55人被捕,後來都處以極刑至死,老卡雖然僥幸逃到附近的山裡,可是沒多久也被捕了。當時政府軍的少蔚排長Pedro Sarria接到命令要處決老卡,可是他沒有執行,只是把他關起來,後來Sarria也因為違抗命令而被巴迪斯達總統關起來。古巴革命成功後,老卡第一件事就是把Sarria放出來,並且給他一個革命軍的委員職位。

老卡被關沒有多久就被審判,由於老卡是一個律師,他自己為自己辯護,並且發表了有名的演說 “History Will Absolve Me”,審判結果老卡被關15年。

19552月,巴迪斯達又選上總統,他上台之後,想討好選民,釋放了所有的政治犯,老卡出獄後就跑到墨西哥去了,在那裡他遇到了Che1956122,老卡帶著81名伙伴一同乘坐El Granma號遊艇回古巴,其實這艘船本來只能坐25人,由於超重,加上其中一個引擎又壞了,又去錯登陸地方,他們比預計晚到了兩天,在登陸時由於要經過沼澤地和紅樹林很多武器都沒法帶,而Che稱此次登陸是一次船難。而原先在陸上起義準備和老卡會和的革命軍,也被政府軍消滅了。政府軍後來就到了他們計劃登陸的地點伏擊老卡的革命軍,連老卡只有12人(包括他弟弟RaulCheCamilo CienfuegosJuan Almeida)能逃脫,老卡是一個天生的領袖人物,他很樂觀地說:「我們一定會贏得勝利的,戰爭才剛剛開始。」後來他們就躲到Sierra Maestra山上打游擊,這座山就有點像中國的延安。

1957117,老卡他們的游擊隊打了一次勝仗,而且又贏得很多人民的支持,加入游擊隊的人數也漸漸增多。1957528,在El Uvero又贏了一場仗,而且繳獲了很多急需的武器和裝備。1957730,在古巴聖地牙哥又贏了一場。在1957年底,老卡在Sierra Maestra山的La Plata地方設立了革命軍總部。隨後革命軍隊開始往西進,指向首都夏灣那,同時CheCamilo又在不同地方開辟新的戰場。到了1958年年底,兩場決定性的戰役(CheSanta Clara戰役和CamiloYuguajay戰役)分別都贏了。巴迪斯達總統逃離古巴,195911Che和其他革命軍進入了夏灣那,古巴革命終於成功。

革命成功後,老卡沒有馬上當總統,而是讓給了當時的大法官Manuel Urrutia,老卡當上了總理,不過總理才是實際有權的人。而Che19592月正式成為古巴人,後來當上了中央銀行行長,又當上工業部部長。其實當時有一個笑話,說是老卡與各革命志士開會的時候,會上老卡問沒有沒人是經濟師(Economist),Che舉了手,老卡就說那你就當中央銀行行長吧!會後,老卡問Che說從來不知道Che是經濟師,Che回答說我以為你問有沒有共產黨(Communist)。不過據說他們倆人後來不大合,大概因為一個是理想主義者(Che),另一個實用主義者(老卡)。後來Che去了非洲剛果搞革命,可是Che說非洲人只想要古巴的援助,並非真正想革命,不到一年就回古巴了。196611Che抵達玻利維亞,19673月在伏擊玻國政府軍,並打了一場小勝仗,後來他發表演說要製造第二個、第三個越南,此話驚動了美國,馬上派了好幾位軍事顧問,連同玻國幾千名士兵去圍剿Che的游擊隊,總於在1967108Che受了槍傷後被捕,第二天就遭槍決了。他的遺體就埋在玻國一直到了1997年才挖出來運回古巴的Santa Clara安髒。如果當年他低調點也許不會這麼早死,不過由於他的早死,才成為千萬人的偶像,包括香港的長毛議員,每次立法局開會都要穿著有Che頭像的T-恤,好像他也想幹革命似的。

古巴革命跟中國共產黨革命很不同,中國共產黨是很清楚要走共產制度的,可是古巴不同,古巴革命最早並沒有想要共產,也不是想搞農民革命,雖然革命軍得到很多農民的支持,當時老卡與革命軍只是想推翻腐敗的政府罷了。因為在1920年代,有2/3的農地都被外國人所擁有(主要是美國的集團)。政府大部份的支出都在首都,有一個1953年的統計,除了夏灣那外,其他城市只有2%有自來水,51%沒有沖水廁所,85%的居民是用河水(而很多又是污染的),43%的居民是沒有電力,所以當時大部份的人民的確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。可是革命成功後,把美國支持的政權推翻了,惹火了美國,他們不賣石油給古巴,也不買古巴的糖(毀約),逼得古巴向蘇聯買油,可是美國的油公司又不肯提鍊蘇聯的石油,老卡才將所有外國油公司收為國有。老卡也是在1961年(古巴革命後兩年)才第一次宣佈他是共產主義者,當時也漸漸和蘇聯友好,所以可以說古巴走向共產制度是被美國人逼的。

跟其他共產國家一樣,古巴是沒有言論自由的,電視只有三個台,而且都是沒有甚麼節目可看,很多是教育電視,還有很多訪談節目。有時也會播放電影,不過也都是幾十年前的美國片(講英語,西班牙語字幕)。互聯網也不是很開放,一個城市只有一個到兩個地方可以上網和用電子郵件,經常要排隊等候。我看到隊伍就怕,所以從來沒有去用過,而且價錢很貴,要6CP7.5美元)一個小時。

我在首都夏灣那住得最久,我覺得夏灣那是越看越像上海,前總統巴迪斯達時代的夏灣那,就像解放前的老上海,燈紅酒綠、紙醉金迷,富者田連阡陌,貧者無立錐之地。古巴革命後到現在的夏灣那就像解放後到改革開放前的上海,大家都是一窮二白。可是上海走快了一步,就是改革開放,也許將來美國取消制裁,古巴也可以改革開放,那時的古巴,將會有一翻新的景象,因為古巴人友善、勤勞、有學識,只要有機會讓他們發揮,會把國家建設得更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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